《新月集》是一部散文詩集,詩人生動描繪了兒童們的游戲,巧妙地表現(xiàn)了孩子們的心理,以及他們活潑的想象。
它的特殊的雋永的藝術(shù)魅力,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純潔美麗的兒童世界,勾起了我們對于童年生活的美好回憶和向往。 泰戈爾在《新月集》中采用了三重的敘述視角:孩子,母親,詩人。每一首小詩都是一個純粹視角,或者為母親,或者是孩子,又或者是詩人自己的俯觀的全知視角;純粹視角下的詩歌主人公身份的單一性,排除了作為社會人的個體身份角色的復(fù)雜性和多樣性,進而產(chǎn)生詩歌語言在情節(jié)敘述和情感表達上的單純新奇,不包含世俗社會的功利思慮和多重社會化后人們認知事物的套版化思維的因索;它更多體現(xiàn)的是詩人的情緒感覺,而非人們慣常的理性認知。 泰戈爾認為,愛創(chuàng)造了世界,世界的本質(zhì)就是愛;而母愛、孩童之愛則是人類最真誠最純樸的情感;這種感情灌注在每個人平常的生活之中,過分的熟悉常常讓它不被關(guān)注和察覺,甚至是麻木而幾近忘卻。而“陌生化”理論總是從全新的視角觀察問題,不斷更新著文學(xué)世界的感知方式,究其實質(zhì),陌生化理論就是要破除日常經(jīng)驗的遮蔽性和欺騙性,是要破除思維方式的機械性和習(xí)慣性。《新月集》中,詩人時而化身天真可愛的孩子,時而變成溫存和善的媽媽,通過兒童新奇活潑的想象和母親真純憐愛的話語,把這種愛化作美麗的具體形象,產(chǎn)生了一種掠人心魄的魅力。 詩集中,詩人對神的愛體現(xiàn)在對自然與人最祟高的神性的愛上。在泰戈爾心中,神、真理、無限是同義語。人和自然是有限的,有限與無限必須統(tǒng)一融合,世界才會充滿愛,呈現(xiàn)出歡樂與和諧。也就是說,在和諧統(tǒng)一的世界里,有限顯現(xiàn)無限,無限存在于有限之中。泰戈爾心中的神,不像西方的上帝那樣虛無,那樣的高高在上,難以企求,它存在于大自然和人中,是切實可感的“無限”?!皬臒o限流向有限的泉水——就是“真”,就是“善”,也就是說,有限以真、善、美顯示無限的神的存在。如果說泰戈爾歌頌的孩子對母親的愛,象清沏的小溪,在陽光的折射下,產(chǎn)生活撥的美、晶瑩的美;那么,泰戈爾描寫的孩子對大自然的愛,就如月夜下的竹笛,所產(chǎn)生的美感是那般輕幽、純凈。泰戈爾認為,宇宙最根本的原則是和諧與協(xié)調(diào),人與自然在本質(zhì)上是相互依存,和諧一致的。在他看來,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就象孩子與母親的關(guān)系一樣,人只有投入大自然的懷抱,才能找到“無盡際的幸福之海的岸的道路”。而孩子對自然純真的愛,就代表了人類“投入自然的懷抱”的心愿?!缎略录芬曰馃岬募で?,欣喜的筆調(diào),描繪丁一幅幅明麗而又優(yōu)美,熱烈而又淡雅的圖畫——兒童與自然渾然一體的詩的世界。它把我們帶回到坐在泥土里,以枯枝斷梗為床的時代,使我們在心里重溫著在海灘上以貝殼為餐具,以落葉為舟,以綠草上的露滴為珠子的兒童的夢。 藝術(shù)特色泰戈爾“以我觀物”,以愛觀物的生存態(tài)度使詩集《新月集》中的自然景觀帶上了詩人強烈的主觀色彩。在詩句中,人們看不到孟加拉毒烈的太陽,干燥的土地,看到的都是蔥綠的樹木、潔白的蘆葦、閑游的鴨子等詩意化的美幀景觀。杜甫曾用“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來說明當(dāng)人們以情感觀照自然時,自然就會隨心成形。詩人以細膩的筆觸勾畫出了一幅恬靜、悠閑的工筆畫,表達了詩人對和諧生活的無限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