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尚是鑒真。
鑒真(688年—763年10月4日),唐朝僧人,俗姓淳于,廣陵江陽(今江蘇揚州)人,律宗南山宗傳人,也是日本佛教南山律宗的開山祖師,著名醫(yī)學家。曾擔任揚州大明寺主持,應日本留學僧請求先后六次東渡,弘傳佛法,促進了文化的傳播與交流。
763年(廣德元年)10月4日,鑒真在唐招提寺圓寂,終年76歲。日本人民稱鑒真為“天平之甍”,意為他的成就足以代表天平時代文化的屋脊(比喻高峰、最高成就)。在佛教建筑、雕塑等方面,他也頗多建樹。據(jù)《唐大和上東征傳》記載,鑒真后歸淮南,教授戒律,每于“講授之間,造立寺舍,……造佛菩薩像,其數(shù)無量”。在醫(yī)藥學方面,博達多能,品鑒極精,曾主持過大云寺的悲田院,為人治病,親自為病者煎調(diào)藥物,醫(yī)道甚高。鑒真在中、日兩國都享有很高的聲譽。當其去世的消息傳回揚州的時候,揚州僧眾全體服喪三日,并在龍興寺行大法會,悼念鑒真。在日本,鑒真也享有國寶級人物的待遇。 1963年是鑒真去世一千二百年,中國和日本佛教界都舉行了大型紀念活動,日本佛教界還將該年定為「鑒真大師顯彰年」。 1980年,在鄧小平的斡旋之下,唐招提寺住持森本孝順奉鑒真漆像「回鄉(xiāng)探親」,揚州大明寺因此得以重修,成為中日邦交史上一件大事。歷經(jīng)十年繪出的國畫《鑒真東渡圖》(郭德福)在中國掀起了鑒真熱,體現(xiàn)了中日文化友好交流。生平經(jīng)歷鑒真,俗姓淳于,唐代佛學大師,生于唐垂拱四年(688),卒于廣德二年(763)。原籍廣陵江陽(今江蘇揚州),幼時家境清貧,長安元年(701)14歲時,隨父在揚州大明寺出家,師從智滿禪師,當了沙彌。唐中宗神龍元年(705)他從道岸禪師受菩薩戒。景龍初年(708)隨師到洛陽、長安,屢從名師受教。在長安期間,鑒真勤學好問,不拘泥于門派之見,廣覽群書,遍訪高僧,除佛經(jīng)之外,在建筑、繪畫,尤其是醫(yī)學方面,都具有了一定的造詣。他已成為對佛學具有較深造詣的高僧。開元元年(713)鑒真成為了精通佛教律宗學說的有名的和尚回到揚州,任揚州大明寺主持。并以這里為中心,開始了他此后三十年在淮南地區(qū)廣泛的宗教活動和社會活動。
733年成為當?shù)胤鸾填I袖、大明寺方丈,受其傳戒者前后有四萬余人。時人譽其“江淮之間,獨為化主”。
55歲時,鑒真住揚州大明寺,為眾講律。開元二十一年(733)日本遣僧人榮睿、普照隨遣唐使來我國留學。日本僧人榮睿、普照受日本佛教界和政府的委托,延請鑒真去日傳戒,為日本信徒授戒。當時,大明寺眾僧“默然無應”,唯有鑒真表示“是為法事也,何惜身命”。遂決意東渡。天寶二年(743)鑒真和他的弟子祥彥、道興等開始東渡。十年之內(nèi)五次泛海,歷盡艱險,由于海上風浪、觸礁、沉船、犧牲以及某些地方官員的阻撓而失?。挥绕涫堑谖宕卧獾綈猴L怒濤的襲擊,在海上漂了14天,最后漂到海南島的振州(今崖縣)。返途時突發(fā)眼疾,62歲的鑒真大師雙目失明,他的大弟子祥彥圓寂,邀請他的日本僧人也病故了,但他東渡宏愿始終不移。但他東渡弘法之志彌堅,從未動搖。天寶十二年(753)十一月十五日,他率弟子40余人從揚州(今瓜洲鎮(zhèn)入江口處)出發(fā),第六次啟程渡海,同年在日本薩秋妻屋浦(今九州南部鹿兒島大字秋月浦)登岸,經(jīng)太宰府、大阪等地,于次年入日本首都平城京(現(xiàn)日本奈良),受到日本朝野僧俗的盛大歡迎。實現(xiàn)了東渡宏愿。此后鑒真在日本辛勤不懈地活動了十年,傳播了唐代多方面的文化成就,被日本人民譽為“文化之父”、“律宗之祖”。六次東渡佛教自六世紀中葉傳入日本,開始在上層統(tǒng)治者中間流傳。大化革新中,日本仿照唐朝推行租庸調(diào)制。由于兩國國情不同,租庸調(diào)加重了人民的負擔,人民為躲避沉重的剝削和逃避兵役,為了尋找精神上的安慰寄托,不是“逃亡他所”,就是“寂居寺家”,當時出家為僧基本沒有什么限制,最高的是受三凈聚戒(即攝律儀戒、攝善法戒、攝眾生戒),受戒不必三師七證,只要有一戒師即可,而且就是沒有戒師,只要自己認為條件成熟,也可自誓受戒,所以當時日本僧人差不多都是“自度”、“私度”為僧的。大化改新后,雖然中央集權(quán)得到加強,但統(tǒng)治階級內(nèi)部的斗爭并未停止,奈良天平時期,社會矛盾仍然尖銳,為了“規(guī)避課役”而入寺的農(nóng)民,往往“動以千計”,這是因為一進佛門就不必再負擔政府賦稅。政府一方面要利用僧籍地主打擊世俗豪強地主的勢力,即通過佛教勢力加強中央對地方的控制,一方面又考慮寺院勢力的過分增長,對政府的財政收入造成威脅,因而又力圖控制佛教的發(fā)展,但未能達到預期目的。怎樣才能達到既利用佛教,又控制佛教的目的呢?遣唐使學問僧在唐朝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學習唐朝通過佛教內(nèi)部控制佛教的辦法,即實行受戒制度,由著名佛師主持儀式,通過考試確定受戒資格的辦法。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日本元興寺隆尊針對日本缺少名僧不能主持受戒儀式的情況,提出了向唐朝聘請戒師的建議,得到了掌握實權(quán)的舍人親王的支持。日本天平四年即唐開元二十年(732),日本政府準備任命遣唐使時,隆尊和尚向政府推薦了有“跨海學唐朝之志”的青年和尚榮睿、普照。政府同意他們隨遣唐大使多次比廣成代表日本使唐聘請名僧赴日講佛授戒。開元二十一年,日本僧人榮睿、普照來到中國,在長安的十年學習期間,他們一直物色合適的名僧,中國僧人道璇曾應召前往日本,但限于他的能力和威望,日本尚不能滿意,兩人繼續(xù)了解名僧動向。天寶元年(742)十月,榮睿、普照準備回國,中國僧人道航、澄觀、德清及高麗(今朝鮮)在唐朝的僧人如海與其同行?;貒局校麄儊淼借b真所在的揚州大明寺,想聽鑒真的意見。他們向鑒真講了日本雖有佛法,但沒有剃度僧人必要手續(xù)及缺少合適授戒名僧的情況,請求鑒真幫助,能否同去日本弘法。鑒真見他們“辭旨懇至”,也就動心了。他想起關(guān)于中國南岳慧思禪師轉(zhuǎn)生為日本王子的傳說,以及日本長屋王子崇敬佛法,親贈袈裟給中國僧人的故事。自己雖已五十四歲,但為了弘揚佛法,不惜生命危險,也要前往。鑒真當即征求在場弟子的意見,問他們詢問:“誰愿意同行?”大家都沉默不語。后來弟子祥彥才說:“彼國太遠,性命難存,滄海淼漫,百無一至?!毕閺┑脑挷⒉豢鋸?,當時從唐朝去日本的困難是難以想象的。由于造船技術(shù)的局限和對季風規(guī)律掌握的差距,從揚州穿越東海經(jīng)常發(fā)生船毀人亡的事故,和尚道福、義向、圓載先后在遣唐和歸途中為風濤吞沒。沒有視死如歸的冒險精神是不敢揚帆啟航的。人為的困難也不少,唐朝對私自出國限制很嚴,沒有朝廷同意而出境,將受到法律制裁。鑒真深知航海的危險、朝廷律令的威嚴,但態(tài)度非常堅決,說:“是為法事也,何惜身命?諸人不去,我即去耳?!彼臎Q心感動了弟子,當即有祥彥、思托等二十一人表示愿意同行。由于鑒真一行沒有出國證明——過所,他們便假稱到天臺上國清寺參加供奉活動,而秘密準備去日本的物資。又通過道航的關(guān)系,得到當朝宰相李林甫哥哥李林宗的介紹信,便在揚州打造海船。一切準備就緒,正待出發(fā)之際出現(xiàn)了意外的變故,同行的道航認為高麗僧如海品行不端,不適合去日本弘化佛法,而建議他留下。如海不滿,跑到采訪廳誣告道航勾聯(lián)海盜準備造反,采訪使班景派人去各寺搜查,逮捕榮睿、普照等。后經(jīng)道航解釋并出示李林宗介紹信得以無罪,但官府以海上不安全為由,拒絕了鑒真等從海上去國清寺的要求,同時沒收了海船。第一次東渡失敗了。不久,鑒真?zhèn)€人出錢八十貫買下一條退役的軍船,雇用十八名水手,準備各種佛經(jīng)、佛像、佛具等,連同祥彥、道興、德清、榮睿、普照、思托等十七人,還有玉作人、畫師、雕佛、刻鏤、鑄寫等各種技藝人才八十五人,于天寶二年十二月啟程,不料即遇大風,第二次東渡又失敗。第三次東渡至舟山群島附近,再遇大風,船觸礁后鑒真一行在荒島上忍饑受凍三天三夜,后被救至明州(寧波)阿育王寺安歇。第三次東渡失敗后,鑒真決定在朝廷不甚注意的福州出發(fā),然而當?shù)厣姵鲇趽蔫b真東渡發(fā)生危險的好心,對鑒真看護甚嚴,并將其行蹤報告官府。鑒真在從阿育王寺前往福州的途中被官府追回送至揚州。前四次的失敗,并沒有改變鑒真的初衷。他在揚州繼續(xù)準備東渡物資。天寶七載(748)六月二十七日,鑒真僧眾、水手等三十人在揚州出發(fā)。出長江后遇大風,船在風浪中完全失去了控制,隨風浪漂泊,淡水早已用完,人們嚴重暈船,食物難咽,死亡威脅著每一個人。十一月間,失去駕馭的船在海上一連漂了十四天,終于靠了岸。上岸后才知道,他們到了海南島的振州,受到當?shù)毓倜竦臍g迎。他們留居一年有余。鑒真在那里修寺造佛,登壇授戒。后決定重返揚州,他們從振州出發(fā),經(jīng)廣西、廣東的返途中,行至端州(今廣東高要)時,榮睿積勞病重,去世。行至韶州(今曲江)時,普照離鑒真北去。榮睿的死,普照的離去,第五次東渡的失敗,加之旅途的艱辛,使鑒真的身心受到極大的損害,他感受暑熱,眼睛漸漸模糊起來,雖經(jīng)醫(yī)治未見好轉(zhuǎn)。至吉州(今江西吉安)時,祥彥又因病去世。祥彥是鑒真最得力的優(yōu)秀弟子,他最先表態(tài)支持東渡,一直追隨其左右。如今祥彥的死使六十三歲的鑒真再次受到沉重打擊。這一系列打擊和挫折并沒有嚇倒鑒真。相反,東渡的決心更堅定了。天寶十載(751)春,鑒真回到揚州,又著手籌備第六次東渡。天寶十二載(753)十月十五日,日本政府派出由藤原清河大使率領的第十次遣唐使團,從長安返回日本途中經(jīng)揚州,到延光寺拜訪鑒真。藤原清河將邀請鑒真和唐玄宗拒絕鑒真出國一事告訴了鑒真,并希望他自己決定。鑒真當即表示愿意同行,經(jīng)商量后決定在十月十九日出發(fā)。日本使團的來訪,引起了揚州僧俗的注意,出于對鑒真安全的考慮,揚州僧眾對他看護很嚴,鑒真無法脫身,眼看十九日就要到了,東渡計劃再次受到了考驗。正在這時,鑒真弟子仁婺從婺州(浙江金華)來到揚州,聽說師傅東渡受阻,十分同情,便決定用自己來時乘坐的船接鑒真離開揚州,到黃泗浦(今張家港西北長江之濱)搭乘日本遣唐使船,開始了第六次東渡。與藤原清河等會合后,又發(fā)生了麻煩。廣陵郡的地方官已聽到鑒真準備渡海去日本的傳聞,因此決定檢查日本遣唐使船,機警的副使大伴古麻呂秘密將鑒真等安排在自己的船上,躲過眾人的注意。不久,在第五次東渡失敗后離去的普照也聞訊從阿育王寺趕來。這次遣唐使船同航的有四艘,第一號船是大使藤原清河,第二號船是副使大伴古麻呂,第三號船是副使吉備真?zhèn)洌谒奶柎桥泄俨紕萑胫?。唐朝僧人除鑒真外,還有法進、義靜、曇靜、思托、法載、法成等十四人及女尼智首等三人。十一月十六日,四船出發(fā),一路順風。二十一日第一號、第二號兩船到達阿兒奈波島(日本沖繩),北行至多禰島(種子島)西南,遇第三號船,十二月六日,海上又起南風,第一號船在航行中遇難。鑒真所乘的第二號船終于在二十日到達薩摩國阿多郡秋妻屋浦(今鹿兒島川邊郡坊津町秋目)。天寶十二載十二月二十六日(天平勝寶五年,即753年初),經(jīng)四十天的海上顛簸,鑒真一行在僧人延慶的引導下進入日本九州的太宰府(現(xiàn)日本福岡)。鑒真一行前后歷時十二年,六次啟行,五次失敗,航海三次,幾經(jīng)絕境。先后有三十六人死于船禍和傷病,二百余人退出東渡行列。只有鑒真篤志不移,百折不撓,終于實現(xiàn)了畢生的宏愿。擴展資料中日友誼鑒真自742年(天寶元年)接受榮睿、普照的邀請,發(fā)愿東渡日本,前后歷時十二年,經(jīng)過五次挫折,才告成功。為了完成這一大業(yè),鑒真一行付出了極大的犧牲,先后有三十六人獻出了生命,榮睿、普照長期顛沛流離,歷盡艱辛,普照整整奮斗了二十年之久,榮睿還為此長眠在中國土地上。這是中日兩國人民友誼史上感人肺腑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