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印度人最喜歡咖喱的味道,并且喜歡直接用手去搗摻了咖喱的食物,然后撮成一小團往嘴里送。
很民族是不是? 新西蘭有很多印度來的移民,只要嗅到空氣里有咖喱味,就知道印度人就在附近。我在一所理工學院上學的時候,午餐時就好象到了聯(lián)合國的大食堂——如果有的話,日本人拿出壽司細嚼慢咽;韓國人拿出泡菜拌在飯里吃得嘎巴脆;中國人擺開架勢——有炒飯紅燒肉筷子你來我往;只有印度人是黃橙橙的咖喱飯——白人和黑人面包一啃就完事不能算在內。只要一個印度人吃咖喱飯,整個休息室就全是印度人民的味道。 我有一個英語老師是印度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認真負責的老師,雖然很多同學抱怨說不習慣她那濃重印度口音的英語,但我還是始終站在她的一方——我們連這種口音的英語都說不出來有什么資格抱怨?!但話又說回來,站在她一方并不等于我真的“站”在她一方,因為我始終對她身上消除不掉的咖喱味加體味加香水味不習慣。時間一長,我都可以通過嗅覺知道哪個老師來了:濃烈香水味的是英國老師;香水味加狐臊味的是南非老師;咖喱味加體味加香水味的當然就是我們的印度老師。 買房子的時候,要去看很多房子,哪怕主人不在家,通過鼻子都可以知道主人是哪國人。我去看過一棟房子,還沒有進門我就知道這是印度人的家——滿屋子的咖喱味,離開的時候我的衣服上都有咖喱的味道,可見咖喱味的穿透力有多強。這樣的房子買下來,我相信不久就會有人用印度方言向我打招呼了。 說了這么多咖喱味,還沒有說好吃不好吃呢。其實,咖喱味的食品我真的吃過也做過不少,比如咖喱牛肉咖喱雞塊,那特有的味道和微微的辣味結合在一起,會讓人連吞三碗飯。但是我始終沒有吃過印度人做的咖喱飯,原因是:我實在不習慣把粘呼呼黃燦燦的咖喱糊往米飯上攪,總令人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我家附近有個大型購物中心,里面有個多國餐廳,包括了中國日本韓國意大利美國泰國越南和印度的食品。我們每次經(jīng)過印度食品柜的時候,看到幾大盤粘呼呼黃燦燦的東東就提不起精神來——沒有精神怎么有食欲? 其實我還是希望有一天能有精神去吃印度咖喱飯的,畢竟只有吃了才能有資格說三道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