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首先是一部政治作品。
意識形態(tài)在書中的地位如此重要,以至于它非但不是《羅密歐與朱麗葉》般的單純愛情作品,甚至也不像同樣帶有意識形態(tài)色彩和歷史講述性質的另外幾部作品,如俄國愛情作品《日瓦戈醫(yī)生》、日本個人奮斗勵志作品《阿信的故事》、臺灣地區(qū)關于家庭離合的作品《悲情城市》等等。真正可以與《飄》比擬的,是格里菲斯的《一個國家的誕生》和雷芬施塔爾的《意志的勝利》?!兑粋€國家的誕生》里也有愛情,《意志的勝利》里也有體育,但它們真正要表達的并不在此。作為一部政治作品,《飄》的最有力之處正好在于,她又是一部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當年筆者因先讀過《飄》的英文原版,觀看《亂世佳人》時馬上發(fā)現(xiàn),這部曾令好萊塢傾盡全力,也是譽滿天下的電影單薄得有點像原著的過家家版本。讀者的確可以把《飄》當作文學閱讀——讀了之后就會自然接受其中的意識形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