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是一個剛大學畢業(yè)噠學生 .不過是大專畢業(yè)大學是人生的關鍵階段,是人生最美好的時段。
可以說19歲~23歲是人生精力最充沛的黃金時代,這時的體力、記憶力、反應能力都達到巔峰。非常幸運的是,我們會有整整四年可以心無旁騖、專心學習,提高未來工作和生活的能力。這很可能是我們一生中最后一次有如此大段的時間用于學習,也是我們一生中最后一次有機會系統(tǒng)性地接受教育和建立知識基礎,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可以擁有較高的可塑性、可以不斷修正自我的成長歷程。同時,這也很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在相對寬容的,可以置身其中學習為人處世之道的理想環(huán)境。幾個月前,又一批大學畢業(yè)生離開校園,有人帶著 “對什么都可以擁有的自信和渴望”跨進社會,進入工作崗位;有人帶著對專業(yè)問題的研究熱忱和更高的理想進入國內(nèi)或國外的大學研究生部繼續(xù)深造;也有的人感到彷徨和焦慮:不知道自己在社會如何定位,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悲嘆自己的前途如此渺?!,F(xiàn)在,又一批大一新生進入大學,開始人生新的一章?!按髮W生活未來四年如何度過”將成為每個大學新生都要面對的問題。對這個問題的不同認識和態(tài)度將影響到四年之后每個人大相徑庭的人生之路,不同的人生理想和規(guī)劃將帶來不同的結果。我們特地邀請了藍棣之、俞敏洪、亦夫、潘巖四位曾經(jīng)的“畢業(yè)生”談他們的體會,同時在技術層面上請校園心理學專家就如何度過大學四年生活進行心理指導,讓我們一起分享吧!近些年來,隨著就讀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發(fā)生的顯著變化,大學生度過大學四年的方式、理念以及所要特別注意的問題,都發(fā)生了顯著變化。市場經(jīng)濟、大學擴大招生、就業(yè)困難、電腦的普及、網(wǎng)絡信息爆炸、手機短信和E-mail所帶來的青少年交往模式的深刻變化以及我們所處的大眾消費社會和后現(xiàn)代知識狀態(tài)等等,所有這些新情況,都給我國的大學教育帶來機遇,但同時也帶來挑戰(zhàn)甚至困擾。這就是2006年秋季進入大學的上千萬大學生走進大學校門時相關的時代背景。一、要有遠大目標 。我記得在20世紀80年代后期,當我們最初接觸到香港大學生時,我向他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是:你讀書為了什么?你有什么樣的理想?對這些問題,他們覺得很奇怪,很難回答,讀書不就是為了找一份好工作嗎?我當時認為這就是大陸學生與港臺學生最大的區(qū)別。我們的學生雖窮,但我們有理想;港臺學生有錢,但沒有理想。從那時到現(xiàn)在,時光過去了20年,如果我拿當年的問題來問大陸大學生,我想他們的回答就會和當年香港大學生一個樣。找到一份好工作就是理想??晌铱傆X得工作是職業(yè),是飯碗,而理想是精神,是人活著的原動因。找個好工作是很困難,可是要說這就是理想,那也太可憐了,也太平庸了。因為絕大多數(shù)大學畢業(yè)生好歹總能找到一份工作的。所以,我覺得,隨處都能感覺到的就業(yè)壓力,掩蓋著我國年輕一代理想的喪失。而一個人如果沒有理想,你就永遠飛不起來,也體驗不了做人的尊嚴。有兩句詩寫得好:“給自己一個目標,讓你的生命燃燒?!崩硐胫傅氖沁h大的目標,而且與人類的未來連在一起。有了理想,才會有正確的價值觀。我記得斯大林曾經(jīng)說過:偉大的抱負產(chǎn)生偉大的精力。這話講得很好啊,如果沒有大的抱負,你的大學四年在實質(zhì)上將是無精打采和萎靡不振的。
二、要帶著問題學,并且以自學為主 。沒有問題的學生不是好學生,因為他的頭腦只是老師的跑馬場。劇作家曹禺曾經(jīng)說,在讀大學期間,他雖然缺課很多,但他尊重老師,而錢鐘書雖然很少缺課,卻看不起老師。這話說明,他們二位都是以自學為主,而且對老師的授課持有一種批評和質(zhì)疑的求真態(tài)度?,F(xiàn)在有一種不好的傾向,學生選課以作業(yè)少、閱讀量小,拿高分為標準,其實,學術水平差的老師才輕易給你打高分?!案叻值湍堋钡默F(xiàn)象與學生對待分數(shù)的態(tài)度很有關系。毛**曾在1964年春節(jié)指示中號召學生不要跟著分數(shù)轉,而要自己主動去學習。能主動去學習的學生是頭腦中隨時都有問題的學生。帶著問題就能主動地去學習,因為正是那些問題才可以使你日夜渴望學習。錢鐘書先生說他學外語的動因是因為少年時代為林紓譯的西方小說深深吸引,因而渴望了解外文原著是怎樣寫的。雖然在他學好了外語,并且閱讀了那些西方原著,而且還發(fā)現(xiàn)西方小說原著遠沒有林紓的譯本精彩,但最初的問題卻成就了一位大學者。我說以自學為主,并不是否定課堂教學。課堂教學很重要,但并非都很理想。與美國等國家的大學生相比較,我們有不少學生聽課不做筆記,不喜歡上課發(fā)言,發(fā)言不愿意說自己的看法(因為得要有根據(jù)),經(jīng)常是去網(wǎng)上找資料,而老師每次課布置的閱讀書目數(shù)量太少。
三、青年成長的過程是文化社會建構的,而非自然生長 。大學四年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成長階段,可是成長的 是怎么樣的呢?前兩年我曾經(jīng)指導過一篇不錯的碩士論文,題目是《知識女性在婚戀中的成長》。作者在論文中引用一項西方學者觀察與研究成果,大意是說,一個人的成長并不是通常所設想的那樣,沿著一個目標前進的直線過程,而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斷排除你的內(nèi)心肯定不認可的機會和可能性。用我們自己的經(jīng)驗來印證,也覺得這話深有道理。這就是說,一個人成長過程中所出現(xiàn)的問題與危機,往往并不因為我們沒有在追求理想的路途上前進,而是在于不會拒絕,或者拒絕時猶豫不決、優(yōu)柔寡斷、患得患失。老舍《駱駝祥子》描寫了城市平民祥子的悲劇。祥子的悲劇自有社會根源,但從他個人方面來看,則是他不能拒絕虎妞的誘惑,而其中的原因又在于他那小生產(chǎn)者占便宜的思想。我們從觀察一個人不能拒絕誘惑,或在誘惑面前的患得患失,往往可以窺見他很深的靈魂和靈魂深處的弱點和污點,而這正是一個人命運的決定性因素。可能,拒絕一次,你就會朝理想前進一步。然而,還有比拒絕誘惑更難的,那就是對社會的習俗的拒絕。馮至在1937年一篇譯序里深有感觸地說:“青年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的生氣,而社會的習俗卻是腐舊的。人每每為了無謂的喧囂,忘卻了生命的根蒂。只在人生的表面上永遠滑下去,只是隱瞞和欺騙,而欺騙和隱瞞的工具就是社會的習俗?!彼f,誰若是要真正地生活,就必須脫離現(xiàn)成的習俗,自己獨立成為一四、兩種文化要平衡 。大學生是知識分子的后備軍,在經(jīng)歷了學位教育之后,很快就要成為知識分子了。然而讀者可能不了解,知識分子有兩種,而你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其中的一種。英國科學家兼作家斯諾在20世紀中葉寫過一本叫《兩種文化》的名著,他警告說整個西方社會的智力生活已經(jīng)日益分裂為兩個極端的集團,一極是文學知識分子,另一極是科學家,特別是最有代表性的物理學家。二者之間有著互不理解的鴻溝,有時還互相憎恨和厭惡,都荒謬地歪曲了對方的形象。他們對待問題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甚至在思想方面也難以找到很多共同的基礎。斯諾還指出,純粹科學家和應用科學家之間的鴻溝也很大。純粹科學家同工程師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誤會,他們的行為往往很不一樣:工程師必須生活在有組織的共同體中,不管他們內(nèi)心多么乖謬,都要向世界顯示出一副遵守紀律的面孔。純粹科學家則不然,他們根據(jù)統(tǒng)計在政治上左傾的比例,仍超過其他專業(yè)。工程師就不是這樣,他們幾乎無一例外都是保守派,他們專心致志于創(chuàng)造,現(xiàn)有的社會秩序?qū)λ麄儊碚f已經(jīng)夠好了。據(jù)斯諾觀察,在他那個時代,文學知識分子代表、說出并在某種程度上形成和預言了非科學文化的情緒,他們不作任何決策,但他們的話卻滲透到那些決策者的頭腦之中。盡管這樣,文學文化也在不斷衰退,而且被年輕的科學家看不起。因為他們輕而易舉就可以找到舒適的工作,而那些英語或歷史專業(yè)的同行卻要少掙近一倍的收入。這種情況,在文學邊緣化的今天,已經(jīng)更盛了。我請了一些優(yōu)秀詩人來課上朗誦,我的理工科學生們則評論說他們一個個看上去都很落魄,很不以為然。兩種文化必須有必要的平衡,你的大學四年生活,每天都要面對這種平衡。而這種平衡將決定你能否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個生存者。